我坐在前往邩山的车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往那里。
我不认识车上的每个人。
也许是我记不起他们的名字。
我看着车窗外的平原。
没有头脑的想到了一个人。
那本不是我该去想的。
我也不是不曾做过那个梦。
可我也清楚的明白什么是梦。
正如我清楚的了解到我用手机打下这些字一般。
昏昏沉沉的头脑中不期然地浮现出这些。
但这无法改变我。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
我知道这车上的所有都对我都漠不关心。
平原摇摇晃晃地死去。
连绵不断的山脉涌来。
我看着残阳被斩断在山的尽头。
在天空中勾勒出一副硕大的影子。
那是那个人瞳孔的形状。
于是乎,我便明白了行进的方向。
可依然是毫无意义。
不知道家里种下的西红柿熟了没有。
车窗已经彻底碎掉了。
边缘上的玻璃粘着干枯的血。
狂风乱流,呼啸着掠过。
可我的自卑胜过一切,巍然不动。
那是天地间不曾腐朽的蜉蝣。
“你喜欢喝茶吗。”
没有人回话,它就那么消失在风里。
它来的时候充满热情,饱含信任。
它是那么的无辜,它不曾伤害任何东西。
它所要求得到的回报是那么的合乎情理。
我开玩笑的。
“我倒是挺喜欢的,尤其是佛岭白茶。”
“里面再加些新奇士橙汁。”
它又被淹没在杂乱的风声里了。
“你听好了,我们不关心你的一切。”
方向盘这么对我说。
哈哈哈,这家伙怎么那么幽默。
明明是个方向盘居然还会说话。
于是我给它来了一枪。
可惜安全气囊早就死了。
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不能再拥抱我了。
于是我又给它来了一枪。
“杀了他,顺便杀了我,布朗先生。”
“不要。”
“想死的话你去找树说吧。”
“拜托你了,布朗先生。”
“不要。”
“切,小气鬼。”
“……”
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后方座椅上传来。
The Hanging tree
那死去的人儿,呼唤着他的恋人。
他是让她逃呢?还是让她陪着他?
我先矛盾了。
邩山是没有什么人居住的。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勾引我来到山腰。
山腰有栋独立别墅。
那是我在另一座山头上发觉的。
“下来吧,c。”
“……”
c没有任何的动作。
啧,真是个倔强的小姑娘。
我只好又反身打开关上的车门。
将她从副驾驶位上抱下来。
骤雨来的永远是那么突然,不然也不会是叫骤雨。
酸味的雨水打在我的肩膀上。
讨厌,真的是很讨厌。
好像这是我的切身感受一般。
为什么不是呢?
“你好,请问有人吗?”
我将c放下,然后扣了扣门。
没有人回答我,我在门的那头听不见一丝声音。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能是没有人。
可能是不愿意给我开。
可巧了,我对这一切也漠不关心。
我从车里拿出了一把手持小型切割机。
这对于这种一看便是富豪级的防盗门自然毫无作用。
难道你以为我能掏出一片c4吗?
笑话。
虽然让c一个人在门口蹲着也是不好。
但只能说抱歉了。
虽然我也没有抱歉的诚意。
也是个蠢人,一楼还要开个落地窗。
落地窗前还要留个栅栏花园。
这简直使得我开心到唱了起来。
come with me follow
刺耳的切割声和雨水混杂成背景音。
way to the light
我看见落地窗帘子后有人在看我。
crying for sake of our rins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唱着。
weeping for our fate
他是要掏枪吗?
quietiy I face pouring in the night
喂喂喂,好像还真是。
washing our faces where we stand
可这与我何干?
sign of desperation
“停下!”
落地窗被打开,一个男人隔着雨幕对我大吼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我扔下切割机,它就这么落到了泥水里。
溅起一片混浊。
“先生!我车上有病人,请问您能给我些消炎药吗?”
我高喊着与之回应。
“我以为这里没有人。”
我又补充道。
“你在外面等着!”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会收留你的。”
男人转身。
男人倒下。
男人流出红色的液体。
见鬼,他怎么就这么死了?
我把微冲又收回了风衣里。
there is noone left in the world
I am gungslingin
donot give dawn if I go
Down !Down !Down!
切割机的嘶嚎又在暴雨中响起。
这男人真的是个善良的好人。
这是在我给他脑袋补了一枪后想到的了。
“c,你要吃点什么吗?”
冰箱里自然是空空如也。
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有供电。
但我在一楼找到了一台发电机。
兴许能用到呢。那间屋子里还有多余的汽油。
也许我应该把它带上。
这家伙应该是第四个居住者。
三楼次卧放着裹尸袋。
二楼厢房有一具尸体。
都应该已经腐烂了。
这里还残留着第三个人的生活痕迹。
“c,你想看会电视吗。”
“也许会有些好看的。”
“我去叫我们还在车上的朋友们。”
我打开发电机。
奢侈的行为。
我自己都要笑了。
当我和朋友们来到二楼客厅的时候。
c已经在和她的新朋友一起看电视了。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节目了。
窗外窸窸窣窣的雨一直下。
模糊了云层后的两抹淡光。
摩擦地面的声音。
敲打玻璃与钢丝网的声音。
喉咙发出的咕噜声。
电视里正在放着摩登时代。
白光映照在我的脸上。
黑光也映照在我的脸上。
我和我的朋友们看着查理在工厂中飞舞。
我们开怀大笑。
可c就是不笑。
她像死了一般蜷曲在角落里。
盯着阴阳两色的屏幕。
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了。
地下室里只有灰尘与空箱。
楼顶的菜园已经狼狈不堪。
朋友们在路上已经少了一半。
可雨一直下。
像梦里某个人的哭泣。
梦里什么都有。
有泛着小麦香气的面包。
有满满一大瓶的威特利。
有漫天花海与星辰。
唯独没有我。
我决定放着c不管了。
随她爱怎么去吧。
我也没有玩乐的兴致。
我需要休息。
二楼卧室里的床还没有被卸走。
没有被,没有床单。
但很好,已经不能再好。
说起来今天已经是第几天来着?
卧室里的肮脏挂历貌似知道了我的想法。
开始装聋作哑。
31号的位置上记号笔划了个大叉。
2月31日,是本不应该存在的一天。
不对,从那日以来应该已过了数年光景。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直直地躺了下去。
最后的触觉是没有触觉。
只能感觉到意识的坠落。
再次坠落到2010年。
十八岁的生日。
世界献上的不是蛋糕与祝福。
而是鲜血与鸟笼。
禺疆。
烈火。
迁徙。
朔夜法案正式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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